## 不上你的當(dāng)
老張蹲在菜市場門口抽煙,青灰色的煙圈從他黃牙間溜出來,在晨光里打著旋兒。他瞇著眼看那些提著菜籃子的老太太,像看一群待宰的肥羊。
"大娘,您這金鐲子成色不對啊。"他突然攔住個穿藍(lán)布衫的老太太,手指頭在對方腕間一抹,"我這兒有儀器,免費給您檢測。"
老太太觸電般縮回手,渾濁的眼珠突然清亮起來:"不上你的當(dāng)。"她掀開菜籃子,底下壓著張泛黃的報紙,頭條正是老張去年詐騙入獄的新聞。
老張的煙頭掉在水泥地上,濺起幾點火星。他看見老太太從籃子里掏出副手銬,藍(lán)布衫下露出警徽的一角。菜市場突然安靜下來,所有"顧客"都停下了砍價的手。
晨霧散去時,警車鳴笛聲驚飛了屋檐下的麻雀。老張被按進車?yán)飼r還在嘟囔:"怎么連老太太都...都..."
老警察彈了彈帽檐上的露水:"這月第三個了,專釣?zāi)銈冞@些記吃不記打的。"